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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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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春宴最關心的是通告費多少,誰知徐南大手一揮:“沒有通告費,但這是一線大刊!一線!”

春宴呵了一聲,歪倒在春煦的肩上:“我棒棒糖都吃得不香了。”

“那我吃吧。”

春煦奪過他手裏的那根棒棒糖塞進了自己嘴裏。

春宴又呵了一聲:“繼損失了一筆通告費之後,現在又損失了一根棒棒糖……”

春煦眉目含笑,指了指嘴巴裏含著的棒棒糖:“那我還給哥哥?哥哥要嗎?”

徐南:好像有什麽不對勁?

春深吃驚到有點不敢相信,他們剛出道就能有這麽好的資源嗎?

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。

徐南一個小狗仔,手機裏的通訊錄翻爛了也沒談成一個資源,每天在家長籲短嘆,徐北嫌他吵,幫他牽線換來了耳根清凈。

面對春深的崇拜眼神,徐南深藏功與名。

保姆車行駛在柏油路上,春深轉頭看了看窗外,今天天氣晴朗,藍天白雲之下,有一個月牙形狀的海灣,沙灘潔白幹凈,沙灘後面延申出一條木制棧道,棧道兩旁栽滿了鮮花。

春深連連驚呼,問徐南:“這裏哪裏呀?跟旅游景點一樣,也太漂亮了吧?”

聽到徐南說是海灣街,春城也往外看了一眼。

他倒沒關註風景,而是被那錯落有致的別墅區吸引了,問徐南說:“買一棟海灣街的別墅需要多少錢?”

“我現在聽不得錢這個字,”徐南苦哈哈地說,“跟我就沒緣分……”

春深被徐南的話逗笑了,又翻了個白眼,對春城說:“你知道海灣街是什麽地方嗎?整個松城只有最有錢的那一小撮人才住得起,咱們這種普通人還是別妄想了。”

徐南笑了:“也沒那麽誇張,你們的春宴隊長小時候不就住海灣街嗎?”

春深一聽,驚訝地看向春宴,轉了轉眼珠子,討好地笑道:“那春宴哥哥家在哪呀?待會兒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?”

話音剛落,就看到春煦擡眸瞥他一眼:“你不說話會死嗎?”

春深道:“春宴哥哥都沒說話你插什麽嘴呀?”

“我就是哥哥的嘴替。”

說完,春煦轉頭得意道:“對嗎?”

春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他沒說話,只是笑著抓了抓春煦的小啾啾。

下了車,春宴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棟房子。

房子好好的,花園裏的月季也開得很好,一簇一簇,橙紅色的。

不遠處,徐南招手讓他們過來拍團隊照,春宴作為隊長,還需要額外加拍一個個人照。

攝影師帶著他離開隊伍,尋找合適的拍攝地點。

海灣狹長,一條比沙灘高出一米多的木制棧道一路延伸,盡頭處便是波光粼粼的海面。

不遠處,一個青年坐在輪椅上,目光一直緊盯著春宴,看到他摘下一枝月季,橫著遮住左眼,微微一笑的瞬間,攝影師哢嚓一聲,抓拍到了。

十分鐘後,拍攝順利收工。

青年見他要走了,開口叫住春宴:“你能幫我推回去嗎?”

春宴頭也不回地往回走:“我很忙的,這種不賺錢的活兒我懶得做。”

青年雙手滾動著輪椅,吃力地跟在他後面:“我可以給你錢。”

春宴笑道:“我也不是什麽錢都賺。”

青年也跟著笑了,仰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他,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
“春宴……對嗎?”

春宴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
見自己叫對了,青年眸子一亮,滾動輪椅到春宴面前,指著前面那棟別墅:“我小時候就住在這裏,就在你家的斜對面。”

然而春宴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。

青年苦笑道:“我那時剛出車禍,每天在家閉門不出,你不認識我也正常。”

說完,青年又邀請他進屋喝茶,被春宴拒絕了。

他自認為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,既然只是不相識的鄰居,那也不必浪費時間寒暄了。

夕陽灑在海面上,波光粼粼。

青年坐在輪椅上,看著不遠處一行人離開沙灘,駛離了海灣街。

他滾動著輪椅,停在剛才拍照的地方,彎腰拾起了那枝拍完被扔掉的月季。

拍完照,一行人又趕著去參加下一個活動,是公司為他們舉辦的出道粉絲見面會,唱了一首他們出道的單曲,玩了幾個游戲,最後一個環節是主持人cue幾個幸運粉絲向臺上的四人提問。

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得到了第一個提問機會,她羞澀地扶了扶眼鏡:“想問春宴隊長喜歡什麽樣的女生?”

場館裏發出一陣尖叫。

“喜歡什麽樣的?”春宴思考了幾秒,笑了笑,“能賺很多錢的吧。”

粉絲們哄堂大笑。

主持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能戳中粉絲嗨點,又能引爆氣氛的話題,又問其他幾個。

春城:“我啊,我喜歡乖乖巧巧,笑起來很甜的。”

春宴斜瞥了春城一眼,哈,看來還在和那個小女友膩歪呢。

主持人又問春煦喜歡什麽樣的,春煦一聽,嘴角彎起一絲隱秘的笑意,被投射到大銀幕上,粉絲們立刻敏感地發現了這個小細節,紛紛大叫:

“春煦不許談戀愛!”

春城瞟了一眼春煦,轉頭對春宴小聲說:“以我過來人的身份,他絕對是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春宴:“?”

誰帶壞了阿煦弟弟?

回到保姆車裏,春城立刻開啟否認三連:“我沒有,不是我,別瞎說。”

春宴當然知道不是春城的原因。

只是上次主持人陸非對他的那個暗示,讓他很糟心,生怕春煦涉世未深,被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給帶壞了。

春城又說:“咱們梅倫公司的女練習生那都是百裏挑一選進來的,每天在舞蹈室音樂室一塊上課,看上了哪個漂亮妹子也正常。”

接到春宴的眼神暗示後,春城哥倆好地拍拍春煦的肩膀,以過來人的身份對他說:“來,跟你城哥說說你看上誰了?現在到哪個地步了?我好給你出出主意。”

春煦餘光瞟了春宴一眼,扒開春城的手,半開玩笑道:

“說出來嚇死你。”

春城一楞,想到這小子打小就與眾不同的審美,頓時展開了豐富聯想:“梅倫公司的音樂老師?舞蹈老師?不會吧?雖然她是身材很好但她孩子都有兩個了啊?!”

春煦不說話,嘴角彎起一絲古怪的笑意。

春城抓耳撓腮,這種吃瓜吃到一半的感覺太難受了。

春宴在旁邊微笑道:“他不肯說,你就不會自己找麽?”

聽春宴這麽一說,春城頓時豁然開朗:“有道理,我這麽火眼金睛,定能根據蛛絲馬跡找出那個人來。”

春煦笑得有些無奈:“哥哥你這麽煽風點火,以後會後悔的。”

說笑間,保姆車抵達了音樂盛典,後臺化妝間手忙腳亂。

造型師是個新手,慌亂中把一串項鏈扯壞了,造型師忙不疊道歉,春深抱怨:“道歉有什麽用啊?”

他一邊說一邊掃視了下其他成員,就春煦脖子上戴著一根黑繩串起來的佛珠。

“這個顏色跟我挺搭!給我戴一下唄!”

春煦被他理所應當的語氣給氣笑了,他裝作沒聽到,理都不理。

“你可太小氣了!”

春深氣得伸手,也不知是想要打他還是想要把黑繩扯過來,總之手伸到一半,就被春宴抓住了手腕。

“手太黑了,化妝師給他塗點粉吧。”

“我手黑?”春深憤憤不平地跑到春城面前,把手伸過去,“你客觀講,我手黑不黑?”

春城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給他畫眉毛,同情地瞟了他一眼:“你不知道有種黑,是隊長覺得你黑嗎?”

春深坐回化妝椅上,瞟了春煦一眼,更生氣了。

他在生悶氣,春煦倒好,壓根就沒擡頭瞧過他一眼,還端坐在角落裏看書。在這手忙腳亂的化妝間裏,有點畫風清奇了。

春深忍不住嘀咕:“這兒沒鏡頭沒粉絲,還用得著操人設嗎?”

“你個文盲不知道吧?”春城說,“阿煦弟弟已經是我們團最有文化的人了,現在連隊長的發言稿都是他幫忙寫的了。”

春深不滿:“這就是春宴哥哥偏心他的原因嗎?”

春煦聽到他們談及春宴,這才擡頭插話:“哥哥偏心我不是很正常嗎?”

春城說:“有點恃寵而驕了啊,隊長該管管了。”

“是該管管了,”春宴說完敲了敲化妝臺,“我還在這呢,你們三個說話是不是有點旁若無人了啊?”

過了會兒,工作人員就來敲門,說輪到他們領獎了。

側對著頒獎舞臺的一個入口處,青年坐在輪椅上,整個人被隱沒在陰影處,目光緊緊盯著一邊走上臺一邊對粉絲揮手的春宴。

“大家好,我是隊長春宴……”

鏡頭突然推進,給正在發表獲獎感言的春宴來了個特寫。

精致的五官、還有臉上的溫煦微笑。

突如其來的美貌暴擊,讓粉絲尖叫連連。

青年怔怔地盯著大屏幕,一個身著青色套裝的女人站在他旁邊,沈默了幾秒,問他:

“這就是你坐著輪椅也要飛幾個小時趕過來的原因嗎?”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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